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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崇阳侯三年,却从未见过崇阳侯,如今竟莫名其妙的怀孕了,忻州王坐在王位上,冷眼看着我。

“罪妇苏氏,你可认罪?”

我跪在地上,没有一丝畏惧,平静的看着忻州王,淡淡开口:“儿臣不认。”

“你嫁与我儿三年,却未曾谋面,如今竟怀了身孕,真是丢尽了我王族的脸面。东窗事发你还这般嘴硬拒不认罪。”没等忻州王开口,王妃就先一步怒斥我。

我移了移目光,冷眼看着忻州王妃,我这肚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怕是只有这表面温柔护子的王妃有关了吧,谁不知当初崇阳侯选夫人时她中意的人选是自己的侄女叶初袇。没想到病秧子崇阳侯白灼竟然看中了我,忻州王素来宠爱这个儿子,自是什么都顺着他。

忻州王妃无奈,只好顺了白灼的意让我嫁至崇阳侯府,碍于我父亲是朝中重臣,忻州王便下旨赐我正房夫人的位置。

我叫苏羡之,忻州宰相苏木天最不受宠的女儿,三岁那年,我母亲无故失踪,城中盛传我母亲慕容兰跟青梅竹马私逃,给我爹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堂堂忻州宰相,怎么能容忍妻子私奔这么羞辱的事,随即便将我丢给了奶娘潘氏,放在宰相府最偏僻的小院离惜苑自生自灭。自小奶娘对我宠爱有加,五岁那年,我爹娶了新夫人,刘氏。

生活本就艰苦的我,在刘氏嫁进宰相府后过的更加不如意,时不时就被刘氏打骂。后来,刘氏为我爹生下了两儿一女,我爹也渐渐的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女儿的存在。

三年前,忻州王为三儿子和五儿子选夫人,当时的我刚及笄,适龄的女子都可前来参选,我被刘氏的女儿苏瑾捉弄,将我的绣花鞋丢在御花园的一颗桃树上。

选夫人的地点就在御花园,我错过了三王白梁的选夫人大礼,为了将绣花鞋从树上拿下来,不得已我挽着袖子,光着脚费劲力气爬上了那颗桃花树,没想到这一幕正好被五王白灼看见,点名让我做他的夫人。

我一时受惊,一个不留神从树上掉了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众人看见我满嘴啃泥趴在地上的样子哄堂大笑。从此我成了众贵女口中的笑柄。

忻州王妃说我品行不端,没有规矩不配做白灼的夫人,谁想白灼站在屏风后心急的咳出了一口血,哀求忻州王同意这门婚事。

最后,在忻州王妃怨恨的眼神中,忻州王下旨赐了婚,就这样我成了白灼的夫人,忻州王也因此下旨封白灼为崇阳侯。他成了忻州王众子中第一个被封侯的,人人羡慕我刚及笄就做了侯夫人。

可是,就是有些人看不得你过的好,不知忻州王妃从哪找来了一个自称神医的老道,说崇阳侯自小身子羸弱,成亲冲喜会有所好转,但是三年内不能与妻子见面,否则崇阳侯将暴毙身亡。

忻州王平日里不相信这些迷信说法,但涉及到自己儿子的性命他便重视了起来,成亲前夜便下旨送崇阳侯去麓山别院安心养病,三年不得出麓山别院。

就这样,三年前,我与白灼自小带在身上的玉佩拜堂成了亲,眼看着三年期限将至,下个月初二就是白灼回府的日子,一个月前忻州王妃以教导我规矩的名义接我住进了王宫。

我在王宫住了一个月,今日辰时,去忻州王妃宫中请安,忍不住一时恶心,忻州王妃便叫太医来为我号脉,没成想竟是喜脉。

就有了眼前这么一出,嫁给素未谋面的夫君却离奇的怀了身孕,这罪名怕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看我迟迟不做声,忻州王冷声开口:“苏氏,你嫁与我儿竟做出如此有辱我儿名声的事,说,奸夫是谁。”

我依然没有一丝恐惧挺直了背脊跪在地上:“回父王的话,没有奸夫。儿臣也不知为何会莫名怀有身孕。”

“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枉费本宫一片苦心,看灼儿即将回宫好心叫你进宫教你些规矩,不成想你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该当何罪。”忻州王妃怒瞪着我,脸色涨红,就好像我真的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一样。

还不等我说话,外面就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宰相大人到。”

苏木天大步流星的走进殿内,跪在地上:“老臣参见王上,此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为王族蒙羞,败坏我苏家名声,从此她不再是我苏家的女儿,王上如何惩罚老臣都谨遵王上旨意,绝无怨言。”

我忍不住嗤笑,原来急匆匆的赶来就是为了快点和我撇清关系,以免遭受牵连。

忻州王妃假惺惺的看着苏木天忍不住开口:“宰相大人请起,您为我忻州尽心尽力,苏家儿子更是效力我王室,如今出了这么个不孝的女儿,王上是不会治罪于你的。”

说罢看向忻州王,忻州王站起身,走向苏木天:“苏宰相,快快请起。”

然后再次转头看向我:“孤再给你一次机会,苏羡之你可认罪,若你能交代出你的奸夫,孤就饶你一命。”

“儿臣不认。”我依然不认罪。

忻州王坐回王位:“好,有骨气。既然你不肯认罪,也不肯交代奸夫,可你却做出了此等有辱我王族之事,孤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你,来人,传孤旨意,贱妇苏氏,不守妇道,败坏王族名声,明日午时凌迟处死。”

“慢着”。忻州王刚说完,一个有力的声音便打断到。

众人齐齐的看向奇华殿门口,来人一席月色长衫,在看到他那熟悉的面容时我愣住了。

一双丹凤眼,坚挺的鼻梁,白皙的脸庞刀刻般的五官这不是我三年前召进崇阳侯府的内院管事火勺吗?

三年前,我与白灼的玉佩拜堂成亲后,便成了崇阳侯府的女主人,府内大事小情都归我处理。我一时不知从何下手,府内人手也不够,便让婢女黎仙去买了几个小厮回来。

火勺是这批小厮中最勤快最伶俐的,做事稳重,头脑聪明,时常还会逗我开心,我便将他提升为内院管事。

这三年来若是没有火勺的陪伴,怕是我要无聊死在崇阳侯府内。

我陷入震惊中,目光直直的看向来人,忻州王一脸兴奋:“灼儿,你怎么提前回来了,道士吩咐过成亲未满三年你是不能与新妇见面的。”

白灼跪在地上:“儿臣参见父王,回禀父王,那老道只是个骗人的道士罢了,儿臣早已查明,如今儿臣身体已无恙,儿臣思念父王母后心切,便提前回来了。”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白灼,心中暗暗思索,火勺,灼?我被这个人骗了三年。

白灼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头冲我眨了眨眼睛,我看着他的样子,恨不得掐死他。要不是他,我怎么会独守空房三年,沦为众人笑柄不说,如今更是被陷害怀有身孕,就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

好像是察觉到了我目光中的参杂恨意,白灼对着我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忻州王扶起他:“身体无恙了?”

白灼站起身:“回父王,是。”

忻州王大大高兴:“好,如今我儿无恙归来,孤要大摆宴席。”

忻州王妃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看向我:“王上,这苏氏……”

忻州王转头看向我,刚想说什么,白灼抢先一步开口:“父王,此事儿臣回来的路上有所耳闻,此事本就是儿臣内院之事,不宜张扬,儿臣希望父王能将此事交由儿臣亲自处理。”

忻州王沉浸在白灼回来的喜悦之中:“既然是你的家事,那孤就交给你亲自处理,一切全凭我儿自己做主。”

“儿臣谢过父王。”白灼对着忻州王行了个礼。

忻州王妃不甘心的开口:“此事……”

白灼忽然语气冷了几分,看向忻州王妃:“母后,儿臣还未感谢母后对儿臣夫人的悉心教导,今日回来的匆忙,改日定会进宫好好拜谢。”

忻州王妃心虚的笑了笑:“不必了,这是母后应该做的,灼儿回来就好。”

我在奇华殿内跪了五个时辰,酉时三刻,白灼和王上,王妃用过晚膳便来到奇华殿接我回崇阳侯府。

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白灼站在我身后:“走吧,我们回侯府。”

我忍着怒意,冷漠开口:“我是该叫你火勺,还是该叫你崇阳侯?”

“夫人怎么开心,怎么叫就好。来,为夫带你回府。”说完就伸手来牵我的手。

我不着痕迹的躲过他的手,站起身,可能是跪的时间太久膝盖竟有些不听使唤,腿一软,身子直直的向地上倒下去,一只白皙的手抚上我的腰间,我整个人落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中。

我挣扎着:“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白灼唇角带笑:“夫人还是小心着点,腹中还有孩儿呢,莫要伤了身子才是。”

我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他好像没看到一样,抱着我回到了崇阳侯府。

黎仙站在府门口,看着白灼抱着我回来:“火勺,你怎么能抱着夫人呢?这不合规矩,快放下来。”

白灼的贴身侍卫灵莒站在一旁:“放肆,这是崇阳侯。”

府内的人看到崇阳侯都齐齐跪拜,我一脸的震惊,怪不得平日里火勺都很少来外院,原来是因为外院的人都认识他。三年前,我为了能在这崇阳侯府呆的自在些,便将内院的人都换成生面孔或者是我自己的人,没想到竟给了这个坏男人戏耍我的机会。

白灼将我放在梧桐苑的软榻上,吩咐灵莒去叫大夫过来为我好好检查一番。

我半倚着软塌,一言不发,白灼就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夫人今日倒没有往日那般多言。”

我冷笑一声:“崇阳侯这夫人叫的倒是顺口,如今我怀了身孕,不知崇阳侯要如何处置我这个败坏侯爷名声的罪妇。”

白灼喝了一口黎仙倒的茶:“夫人是否怀了身孕,一会大夫来了就知道了。”

灵莒带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快步走进来:“侯爷,大夫来了。”

白灼看了一眼老大夫:“本侯的夫人今日身子不够爽利,还请大夫费心,好好为本侯夫人检查一番。”

“是”,老大夫行了个礼。

在我的手上放置了一个手绢,然后搭在我的脉搏上,随即皱了皱眉头。

转身对着白灼行礼:“启禀侯爷,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夫人近日饮食不规律,肠胃会常有不适,草民给夫人开一个方子,每日服用便可。”

我听着老大夫的话,忍不住开口:“我没有怀孕?”

老大夫冲我行了个礼:“启禀夫人,您的脉搏并不是喜脉。”

我皱了皱眉没有在说话,灵莒送走了大夫,白灼看着我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听到自己没有身孕,夫人好像很失望啊?”

我撇了撇嘴:“我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素来宠爱你的母后竟然会用如此恶毒的招数陷害你。”

白灼唇角勾笑:“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啊,我母后陷害的明明是你啊,与我可无关。”

我活动了一下膝盖,站起身:“陷害我与陷害你有何差别,你我早已成亲,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我有身孕这事传出去,怕是你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

“平日里看你只会发呆,傻笑,没想到你竟有这般头脑?”白灼看着我。

我翻了个白眼,我的脑子还是不够精明不然怎么会被你骗呢,一时间屋子陷入沉寂,我看了看黎仙忍不住开口:“黎仙,送崇阳侯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黎仙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白灼一眼,不知该怎么做。

白灼先一步开口:“黎仙,你先下去吧,本侯有话要对夫人说。”

黎仙向是得到了什么大赦一样,快速的跑出去。我疑惑的看着他:“侯爷想对我说什么?”

“我母后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亲生母亲是先王后叶霜儿,生我时难产大出血,没有救过来。我也因是早产儿先天体质颇弱。母亲离世后,父王便娶了我的姨母也就是现在的王后,小时候她待我极好,可是后来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因父王对我宠爱有加,心生嫉妒便处处为难与我,三年前她本想将叶初袇嫁与我以方便掌控我,但是那日我见到了你,便一见钟情。第一次违背了她的安排。”

听到这,我忍不住笑出声,一见钟情?说什么笑话,我一个不受宠的庶女,第一次见面还是从天而降,来了个狗啃泥,哪个长眼睛的会对这样出丑的女子一见钟情。

好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白灼继续说道:“我听说过你,自小没有母亲,被奶娘抚养长大,继母处处刁难。或许是同类人的关系,那日我看到你觉得你很亲切,你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别人都在嘲笑你,我却觉得你十分可爱。我白灼的夫人定是要一眼就认定一辈子才行。所以,那日起我就认定了你,这一辈子只娶你一人,不管受到什么样的阻拦我都会一一铲除。”

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忍不住脸上一阵火烧:“你是在跟我表白?”

“夫人终于听出来了,果然我的夫人很聪明。”白灼眉眼带笑,继续说道:“那日,我驳了母后的面子,她便想出了让我出城修养的法子,让你我无法见面,这样我也不会延绵子嗣,她便少了很多麻烦,出城后,我抓了那老道,识破了母后的手段,为了不引起她怀疑,便装成小厮进了侯府。我怕我不在她会对你不利,唯有守在你身边我才能安心。这三年,呆在侯府守在你身边我也让灵莒搜集了很多母后藏污纳垢的证据,你放心,早晚有一日我会把她对你做的一切悉数奉还到她身上。”

我听着白灼的话,心下莫名一动,难道他说的一见钟情是认真的?母亲走后,除了奶娘还没有人为我着想过,甚至没有人对我说过,会将我受的欺负奉还回去。

忽然间我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开口:“你的病,难道?”白灼作为火勺在我内院这三年,从未有过半分病态,健步如飞,做事麻利。根本不像个自小身体羸弱的人。

白灼脸上的笑意更甚:“我若没病,怎么娶到你?我若没病,又怎么会有机会抓到母后的把柄?”

“阴险狡诈。”我小声嘀咕。

白灼忽然换上十分严肃的表情:“芃芃,这些年苦了你了,是我让你受了委屈,作为火勺这三年,我看尽了你的开心,不开心。每次别人刁难你时,我都强忍心疼。现在我回来了,日后定会让那些嘲笑过你,欺负过你的人加倍奉还。”

芃芃是我的乳名,只有奶娘会这样叫我,小时候,我总是会生病,有人说,起个硬朗的名字可以震一震,奶娘便唤我芃芃,寓意坚毅不服输。

我愣愣的看着白灼,他的眼神认真且坚定,不容有一丝怀疑,忽然间脑海闪过无数画面。

三年前,火勺初进侯府,那日苏瑾带人上门把本该给我的嫁妆全数抢了回去,还嘲笑我和一个玉佩成亲。火勺刚刚跟随黎仙进府拿起扫把便将苏瑾的人赶了出去。我看他如此勇敢就将他留在了后院。

上元节,王宫家宴,王后明知我自小无人教导,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硬是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节目助兴。从王宫回来后,我坐在院中闷闷不乐,火勺遣走了下人,在院子中放烟火给我看。

乞巧节,他不知从哪学了戏法,变戏法给我看,我在院中呆的无聊便让黎仙准备了火锅叫了黎仙和火勺一起吃,我们还一起喝了酒。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将白灼从头到尾骂了个遍,火勺只是静静的坐在我旁边听着,时不时还会附和几句。

半年前,我上街买些新布料,准备回来给他们做些新衣裳,打发时间。没想到半路遇到了叶初袇,将我羞辱了一番,还损毁了我的布。回到侯府,火勺看着我的样子怒气冲冲,扬言不会放过叶初袇,那时我还笑他,对我这般好未来娶了妻子怕是妻子都会吃醋。我记得他很认真的看着我说:“若是能让我当他的妻子,他定会一生珍惜。”

因为这句话我还罚了他跪在院中三天,因为这句话越界了。

白灼看我半晌没有说话,又恢复了痞痞的样子:“我看刚刚夫人听到没有身孕时神情低落,既然我现在已经回来了,夫人有身孕也顺其自然了。你看现在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努努力,造个小人出来可好?”

说完抬步向我走来,我趁着他没有防备,抬脚踹向他,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出了我的屋子“嘭”的一声关上门。

还不忘对他说道:“白灼,你戏耍我三年,让我沦为城中笑柄。区区几句话就想让我原谅你。我看着很像三岁小孩吗?”

白灼站在门外,捂着被我踹了的地方,又揉了揉鼻尖:“夫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我站在屋内不做声,听着外面不停被敲响的门。缓步走回床榻。不想理会这个坏男人。

看我没有反应,白灼又大声喊了一句:“夫人,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坐在外面做一夜,反正我自小身子羸弱,体弱多病,要是真的冻出个好歹……”

没等他说完,我就吹灭了屋子中的蜡烛。白灼无奈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梧桐苑门口,灵莒看着白灼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唉,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啊。”

黎仙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灵莒一个激灵:“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啊?”

黎仙看了一眼灵莒的样子:“瞧你那胆小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真没想到火勺竟然就是侯爷。我这些年可没少让他干活,他不会开罪于我吧。”

灵莒翻了个白眼:“这些年你安排的活,有一半都是我做的,侯爷除了照顾夫人,其他都是偷懒的。”

“是吗?侯爷还真是厉害,这角色扮演玩的,牛。”黎仙看着远处的白灼,一脸的佩服。

灵莒无奈,这小丫头平日里看着挺文明,怎么说起话来这么的…不着调。

“灵莒。”白灼坐在台阶上喊了一声灵莒,灵莒一时没反应过来,白灼又喊了一声:“灵莒,你在哪呢,本侯喊你你听不到吗?”

我听着白灼的喊声,还没等灵莒说话,就先一步打断:“吵什么吵。”

白灼立马闭嘴,灵莒快步跑过去:“侯爷,有……”

还没等他说完,白灼一把捂住他的嘴,用手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拉着他跑出了梧桐苑。

灵莒看着他滑稽的样子:“侯爷,您这样子。”

白灼正了正身子,瞪了灵莒一眼:“那个老道安顿好了吗?”

“安顿好了,给夫人把脉的太医也被我们的人抓起来了。”灵莒拘礼。

“那就好,这些年芃芃受的欺负,本侯定要加倍还给他们。”白灼双眼微眯看着远方。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现下虽然没有那么冷,可是若是在外面坐一夜怕是也会有损身体。

我从床榻上坐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着院子中空荡荡的一切,忍不住小声说道:“大骗子,亏我还信了你。”

正当我转身关门那一刻,一双手从我的腰间环过,我撞在一个结结实实的胸膛上。

白灼的下巴抵在我的头上:“我就知道夫人不忍心让我在外面坐一个晚上。”

我打了一下他的手:“还不快点进来。”

白灼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后进了屋子,这一夜我睡的莫名的很踏实,白灼的怀抱很温暖。

距离白灼回来一转眼就过了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我每天呆在梧桐苑,白灼跑前跑后的照顾我,我说往东他不往西,我说追狗他不撵鸡,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忻州王派人前来问过一次,崇阳侯对我的处置,被白灼打发了回去,只说忻州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就不要费心了。

我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圆了一圈的脸,忍不住抱怨:“白灼,你看看都怪你,胖了这么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学会了跟白灼撒娇,黎仙常说,自从白灼回来,我变了很多,爱笑了,也爱依赖白灼了。

灵莒从外面走进来:“侯爷,夫人,王上传话,今日中秋家宴务必请侯爷去参加家宴。”

白灼走到我身后,从背后抱住我:“你怎么样都好看,我的夫人是最美的。”

灵莒和黎仙看了我们俩一眼,连忙低着头退了出去。

我嘟嘟嘴:“父王叫你进宫呢。”

“那夫人自然也要跟我一起去,我回来两个月了,该算的账也是时候清一清了,你不去,这戏演给谁看。”白灼窝在我的后颈闷闷说着。

傍晚时分,我和白灼一起坐上了去王宫里的车架,下马车时,白灼先行一步,站在车架边抬手等着我下来。

我搭上他的手,缓步走下车,四周想起一阵议论声。

“这苏羡之怎么来了?”

“是啊,我听说她犯了重罪,怎地崇阳侯都没有惩罚她?”

“估计是这苏羡之使了什么手段,听说她母亲当初就是跟人跑了,什么瓜生什么苗。”

我听着这纷纷传来的议论声,在听到他们对我母亲的构陷时忍不住瞪着他们。

白灼冷声开口:“没想到世家大族都是这样教规矩的,本侯的夫人也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

四周瞬间鸦雀无声,今日原本是家宴,可是王后娘娘跟王上说,白灼身体健康归来,理应好好庆祝一番,王上就下旨,将家宴改成了宫宴。世家贵女便都纷纷前来。

一个小太监跑过来:“崇阳侯,王上在上书房等您,要您前去上书房一趟。”

我看了一眼白灼,白灼摸了摸我的手:“我去去就回,将灵莒留给你,有事他会通知我的。”

我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若是放在三年前,这种宫宴我怕是来都不回来,可是如今,有白灼护着我,我便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带着灵莒向着奇华殿走去,忽然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哟,这是谁啊?”

我顺着声音望去,这不是叶初袇么,她身边站的是苏瑾。

我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向着殿内走去。

身后的声音更近了:“苏羡之,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我冷声看着挡在我身前的叶初袇:“叶小姐真是好规矩,见到侯夫人竟不知道行李跪拜。”

“你说什么?怎么?灼哥哥回来了就觉得自己有依靠了?”叶初袇挑眉看着我。

我不想跟她纠缠,绕过她向前走去,谁知她不依不饶的抓住了我的手,我一个踉跄没站稳,身后不知谁还推了我一下,正当我要倒在地上的时候。

手被一只白皙的手拉住,撞进熟悉又结实的胸膛。抬眸对上了略带怒意的双眼。

白灼抱着我,冷眼的看着周围,他跟着小太监走了几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父王身边的太监他都是见过的,可是这个小太监脸生的很。趁着小太监没注意,他便跑了回来。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幕,忍不住怒火中烧,他不在,他们这群人就想尽办法欺负他的夫人。

“谁给你们的胆子,欺负本侯的夫人。”白灼冷声开口。

叶初袇不知死活的开口:“灼哥哥,我们只是在跟苏羡之开玩笑罢了,听说你身子痊愈……”

还不等叶初袇说完,就被白灼冷声打断:“本侯夫人的名讳岂是你能随便叫的。”

“灼哥哥。”叶初袇不死心轻唤白灼。

白灼看都没看她一眼:“请叶小姐叫本侯崇阳侯。”

我好笑的看着白灼一本正经的样子,这个人还真是会装,平时他可不是这样的。

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白灼看向我:“夫人是不是被为夫这霸道的样子迷住了,这么看着为夫。”

我白了他一眼,看吧,还是没正经的样子。

白灼牵着我朝着殿内走去,我小声问他:“你不是去上书房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灼看着前方冲我使了个眼神,还没等我看过去,王上的声音就传来:“灼儿来了,快,坐到父王身边来。”

我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也是个局。

白灼牵着我的手,坐在忻州王对面的第一张桌子旁。我感觉到一道及其不友善的目光看向我。

顺着目光看过去,忻州王妃立马换上一副笑脸,瞧瞧这变脸的速度真是够快的。

宫宴上一阵觥筹交错,宫宴结束后我跟着白灼来到了上书房,王上直直的看着我的肚子。

忍不住皱了皱眉,按照当时我被诬陷怀有身孕至今已三月有余,按理来说肚子应该是有所变化的可是如今我的小腹还是平坦如初。

忻州王忍不住开口:“灼儿啊,你不必为了皇家的脸面忍着委屈不开罪你的夫人。”

白灼看了我一眼,向皇上行礼:“启禀父王,羡之她并未怀有身孕,许是当时的太医诊断失误。”

“哦?”忻州王眉头皱的更紧。

“那日儿臣带羡之回到侯府后,便命人重打了她五十大板,可是儿臣发现挨了板子后,除了伤口处流血并无其他异样,便找来医士为其重新把脉,那医士说羡之并未怀有身孕,只是饮食不规律导致肠胃有损,事后,儿臣找了多位医士,其说法皆是如此。”

说罢还不忘跪在地上:“父王,羡之为了儿臣,苦守侯府三年却被居心叵测之人陷害,儿臣请父王为羡之做主。”

我忍着笑意看着白灼在王上面前的表演,忍不住心里感叹,这戏是真好啊,我一个女人都自愧不如。

王上站起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白灼:“灼儿,你快起来。既然你已将事情查明,那却是孤怪罪了你的夫人。”

白灼依然跪在地上:“启禀父王,儿臣已将那太医和当年骗人的老道送去了内狱,不久便会有人将他们的供词送到您的手中。”

忻州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灼:“灼儿有心了,羡之啊,孤没有查明真相就冤枉了你你可会怪孤啊?”

我听到忻州王喊我的名字立马跪在地上:“儿臣不敢。”

“好了,你们俩都起来吧,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时候也不早了更深露重,灼儿你身子骨不好快些回去吧。”忻州王重新坐回龙椅上。

我和白灼行了个礼就回到了崇阳候府。

我躺在床榻上看着白灼:“你这戏原来这么好。”

白灼搂着我:“我这可都是为了夫人啊。”

良久,白灼看着我认真的说道:“夫人,我回来两个月了,小人还没造出来今日,我们要努力了。”

说完还不等我反应,就将唇堵在了我的唇上,我瞪大双眼看着他,无声的叫嚣着,这个狗男人不止是戏好,体力也出奇的好,回来两个月,除了第一日,剩下没有一夜是放过她的。

翌日一大早,宫里就传来圣旨,升我为一品诰命夫人,小小年纪我就得了诰命了,果然有一个好男人撑腰还是很重要的。

随着圣旨从宫中传出来的还有一个消息,王后失德被王上关进了冷宫,就连叶初袇也被下旨嫁给了三王白梁做侧室。

一下子解决了两个麻烦,我心情大好,可是没想到就在这时,黎仙快步走进了梧桐苑。

黎仙看着优哉游哉的我:“夫人,刘氏来了,正在前厅坐着呢。”

“刘氏?哪个刘氏?”我有一瞬的没反应过来。

白灼从外面走进来:“你那个继母。”

我皱了皱眉,她来做什么?白灼好像是最懂我的,我所有的小动作他都能理解:“昨日,被赐婚的不止有叶初袇,还有苏瑾,听说她被赐给了赵将军的儿子,赵运,他素来姬妾成群。”

“所以,刘氏是来找我帮忙的?”我放下手中的糕点。

白灼走过来搂着我的腰:“你不想见就打发走。”

我摇摇头:“不,去会会。”

说完我靠在白灼的怀里走到前厅,这个刘氏身上脂粉味重的可以,还没走近我就忍不住的呕了出来。

白灼担心的看着我:“夫人,怎么了。”

我抬抬手:“没事。”

刘氏听到声音忙跑过来,看到我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走的越近我就越觉得恶心,手扶着墙壁不停地作呕。

白灼瞪了一眼刘氏:“站在那,别动。”

刘氏瞬间停住脚步,还不等她再次开口,白灼冷声说道:“你今日来所谓何事本侯已经知道了,之前宰相大人说过羡之与你们苏家再无关系,以后你们苏家的事,羡之也不会插手。”

刘氏还想说什么,白灼打断:“灵莒,送客。黎仙,快去找个大夫来。”

我吐的昏天黑地,无力的靠在白灼的怀中,大夫过来给我把脉的时候我面色苍白。

大夫跪在在地上给白灼行了个礼:“恭喜侯爷,恭喜夫人,夫人有喜了,一月有余,胎儿还没坐稳,草民这就去开些安胎药,夫人定要好生修养。”

白灼高兴的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夫人,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

我看着白灼的样子,把手放在小腹上,我真的怀孕了,从此我的身体将会有两个心跳了。

九个月后,我躺在梧桐院内,不停地咒骂白灼,白灼站在门口来回踱步。

忻州王也从王宫来到了崇阳候府,看着来回踱步的白灼忍不住呵斥:“灼儿啊,你别晃了,晃的孤头都晕了。”

白灼时不时的向屋子里望去:“这个小家伙,也太不懂得心疼他母亲了,怎么能这么折磨我的夫人呢。”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稳婆将小生命清洗干净,抱到白灼和王上面前:“恭喜王上,恭喜崇阳候,是个小公子。”

王上接过小娃娃抱在怀里,白灼自始至终看都没看一眼就奔着我的床榻跑来。

“夫人,你受苦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再为我生孩儿了。”白灼眼含泪水的看着我。

直到三年后,我再次躺在梧桐院内,大声地咒骂白灼:“白灼,你大爷的你这个大骗子。”

我和白灼第二个孩子出生后,白灼对我更加的好了,我每天都被白灼当成女儿一样养,我们的两个儿子时常会对白灼不满。

爷仨经常会在侯府内打的不可开交,后来王上病重离世,将王位传给了白灼,那年他二十七岁,我二十五岁。便承担起了整个国家的重任。

后来每每在御花园和白灼喝茶的时候我都会想“日子果然都是先苦后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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