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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山

晏巍

一篇曾经的旧文。祭奠往昔。

原本今天与昨天明天没有什么根本的区别。但是因为被人们赋予了一些特别的含义,从而忽然变得与常日不同起来。父亲节。这与众多的其它很多节日一样都是舶来品。但是现而今却是愈发多起来,也愈发被人们渲染得热闹了。

也许是现在与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吧?开放的国门与开放的心情自不必说。我以为最本质的不同是因为物质的大大丰富了,丰富到不必像以前一样靠节日来犒劳自己的口腹,丰富到无论是什么节日都想要热闹一下,而不必顾忌是不是会因为物质的贫乏而使心情受阻。另外,精神却大大地萎缩了。人们迫切需要一种感情的寄托。于是,这样的反差更使得人们需要一个能够尽情宣泄的渠道,需要一种能够排遣压力,寄托情感的借口。

是的,在目下紧张压力的生活中,人们是太需要情感了。不仅仅是父情,母情,还有很多,比如兄弟手足情,朋友的友情,爱人的爱情,爱子女的舔犊之情,等等。

为此,我将一篇以前的关于山的文以寄托自己对如山般父爱的情感!祝天下所有的父亲,或准父亲,未来的父亲快乐永久。

常常,我想起那座山。

常常,我登临那座山——在梦里。

象比照圆规裁出的一样,那山顶竟是那么标准的一个半圆。

山上没有树,只有绿茸茸的矮丛和与矮丛比肩的野草。远远地看去真象是一顶茸茸的棉帽。

那山很平凡却是我少年时代里唯一崇拜的风景。

是的,她没有孔子眼中泰山的伟岸;没有李白笔下敬亭山的婀娜;没有稼轩诗中青山的妩媚;也没有米颠为之免冠而跪的奇石。但这并不影响她在我梦中的地位。

遥遥地望去,很难准确估计她的距离,我甚至以为自己会永远也不可能走到她的脚下,因为她的神圣,因为我曾无数次地试过走近她,可是每次她都象天上跟你一起走的月一样,似乎永远保持着与你的距离。这是她的矜持么?——我不由得这样想,象所有我眼里的高傲女孩一样,她也在藐视我么?

从此我在心里埋下一颗希望的种子。

终于,有一天在学校组织的一次登山纪念活动中,我第一次向那座圆顶茸茸的高山进发了。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似乎真的就是那么若即若离地抻着你且走且停。几度我怀疑也许永远也走不到她的近前了。但心中的蛊惑似乎愈发炽热起来。这种蛊惑在我的心里同样抻着我那孱弱体力支撑下的渴望,疲惫在此刻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强大了。

总算到了山脚底,仰头望去,竟然不那么圆润而是显得峻峭起来。我并没有象同学们那样呼叫着冲锋向前,而是深深地凝注着曾经梦般的巍峨。也许是不忍心就这么直接或者轻易地将她踩在足下?也许不想这么快就将这梦带进现实?真的得做点什么吧?哪怕是最简短的仪式。但是却不知道做什么?

驻足片刻,终于,我还是带着朝觐的心情颤巍巍地迈动起攀爬的双腿。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敬意,她那顽强的绿色不畏高原霜雪一经地铺张着,几乎每一步都受到这绿丛的牵挂。望着白云蓝天映衬的山顶,竟然也是若即若离地保持着距离,而无论你是快攀还是慢爬,待终于到了你最初以为的“山顶”,你会发现那只是半腰里一个稍稍凸起的山坡,只是因为你的渺小而让你误解的伪山顶。更高的山顶还在后面。然而到了上面总还有另一个更高的顶在等待着你。

如此反复几次我开始迷惑起来,似乎陷入了峰顶的包围之中。不知道哪是始?哪是终?真想一下子躺在这万顶之围的绿色里不再起来,把自己也化成一个圆圆的“顶”,伫立在这万绿丛中体味“相看两不厌”的诗情画意。

终于到了最高处——真正的山顶,由衷激发一览众山小的壮怀之后,才惊觉在这大的团宝山的园顶之后还有无数相携着的连绵不绝的大大小小的山顶。象母鸡翅下护幼的鸡雏一样,远远看去茸茸一片颇带几分活泼,煞是美丽。连绵的山的尽头是在课本里熟悉的青海湖。碧蓝蓝的与天连成一体,不仔细看竟不能分辨出哪是湖蓝哪是天碧。而站在这高高山顶上,忽地竟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独!也许,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一时之间恍惚以为自己也成了山,成了山上立定的一株沙棘。纤草初渥,足下的春气蒸腾着我的整个灵魂,内心里汩汩流淌着对山野的崇拜。似乎只在一瞬我与这山便融为一体了。我是谁?我属于谁?这地界又属于谁?是我为这山而生?还是亿万年来这山一直在这里等我?茫拙的我任山风吹着,——不愿醒来。

望着山水一脉的景色,不知道是众山不甘寂寞化成了那汪大湖,还是因为那池碧水向往高天的湛蓝凝波而成了这翠绿连连的山脉。它们竟那么难以割舍地一统着蓝绿相佐的美丽。我的心在那瞬间忽地脆弱了,——为着无伪的美丽而感动着,为自己与这山的相知相通而感动着。

黑压压一群叽叽喳喳的学生把个山峰踏醒了,是的,她一定在这里沉寂了千万年,但我却反而醉去了,象是酩酊了山的璇玑天道。我相信我是属于这山的了,我相信我是由山投胎儿来,我相信即便哪一天死去,我也会重新幻化为山与山融为一体。至少也算不辱我名字中那巍字吧!

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其实山不也是一曲美妙的音乐么?或陡峭而高亢,或平缓而温润,或曲径通幽峰回路转而柳暗花明,或跌宕起伏波峰波谷而激情豪迈。

由高而近最终抵山而望,你会发现这山也是有感情的。远的时候她依天而居象是龙钟的老者,走近了你会发现她葱茏中隐现的狰狞,在远处看她宁静一片,到近前竟也是生机勃勃。而当你真正融进她的时候,你又会产生另一番“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受,她不仅有阅尽风霜的庄矜,不仅有高原阳光谱写的诗韵,她使我们超凡脱俗般地让肺腑清爽,让心境清洁。

我想追根求源地挖掘自己与山这般亲近的深层意识,但无奈何根本就无法定下心去追究,倒是不绝于耳的风声鸟鸣象是茧丝裹蚕一样的把你缠绕的贴心贴意。我想也许自己真的是前生的山脱胎而来?要么就是我的生命最终将皈依与山?在岗烟霭云的笼罩下,山也会变得阴柔神秘起来。这是山的另一种性格吧?象人一样?只有在山中才能有这样的感受。

尽管事已过去多年,也陆续走过几许名山大川,读过更多的名山大川,却从未再有过这般贴己的感觉。也许正是这样的感觉让我难忘记那高高圆圆的山峰——一座牵着无数童年少年梦幻的山峰。

我不知道那山在史志上的确切名字。我们都称他——团宝山。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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