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院子,低矮的房子,一大帮的孩子,袅袅炊烟飘散的烟火气,构成了农村特有的风景画。
“炊烟雾霭笼山村,
格栅窗户小木门。
茅屋土墙芦席炕,
儿时记忆好温馨。”
孩子多了,起名字就很随便。尤其是给男孩子起小名的时候,完全没有文化水准,充满了粗糙的乡土气息。
铁蛋,二蛋,锤子,碌碡,狗剩,百岁,铁棒,结实,滚蛋子,犁杖,琚牙子,等等,随便一想就能成为小孩儿的名字。
据大人们说,给孩子用平时干活使的物件的名字,能避邪,让孩子长命。这种说法是不是有科学道理,无从考证。这种说法是不是封建迷信,倒也无人干涉。
据不完全统计,在我们大队叫铁蛋的有二十一人,叫二蛋的有十七人,叫结实的有九人。

至于女孩子嘛,起名多以花为主,荷花,莲花,菊花,樱花,枣花,杏花,桂花,芍药花,丁香花,等等,凡是各种花儿,只要能想到,都能成为女孩子的名字。即使女孩子长得歪瓜裂枣,实在对不起观众,而且跟花儿毫无关系,如果单听名字也会让人觉得美艳动人,如花儿般美丽。
真不知道这些孩子的家长怎么想的,更不知道让这些花的花神作何感想。

除了用物件花草起名字外,找算命先生起名在当时也比较普遍。北队张家的男孩被先生掐算,命里缺火,干脆就用从灶膛扒灰的东西起名,叫“掏火耙”吧,省得缺火。
孩子多了不仅起名字随便,而且养起来更随便,就像萝卜多了不洗泥一样。大人们都忙于田间劳作,根本无暇全身心地照看自己的孩子,大多都是大孩子带小孩子,孩子自然就是散养为主。
玩耍中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脸上身上如果没有了泥巴或者道道伤痕,大人们都会觉得不正常。伤到出血了随便抓一把沙土子或者灶膛里烧出的草灰按在伤口上,跑出去照玩儿不误。
不像现在的孩子,刚刚怀孕就千般呵护。直到孩子出生,成长,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万般宠爱。更不会象现在的孩子,手上扎了一根刺儿,都得惊动爷爷奶奶,惊动外公外婆,甚至会惊动医院的外科大夫。
那个时代的孩子很幸运,很快乐。没有幼儿园的圈禁,没有学前班的束缚,每天与大自然亲近,每天与小动物玩耍,每天生活在澄净瓦蓝的天空下。


空气是香甜清新的,游戏是多姿多彩的,日子是开心快乐的。
“梅雨霁,
暑风和,
高柳乱蝉多。
小园台榭远池波,
鱼戏动新荷。”
一个营子的孩子们都会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玩那些花样繁多、层出不穷,永远都玩儿不腻的游戏,在不知不觉中就无忧无虑地长大了。
那些年,我们的玩具大多都是就地取材自己制作。比如弹弓、陀螺、毽子、木头枪、木头刀、火药枪等,有时为了更逼真,还用墨汁把木头枪刷黑。


就拿比较繁琐的火药枪来说,铁丝、皮筋加上自行车的链子做成后,放入火柴头或者从供销社买回来称为“炮子”的东西,装入小洞内,铁丝撞针被橡皮筋储能释放撞击后,能发出“啪”的类似枪响的声音。

受当时电影的影响,一大群孩子经常玩的就是“打鬼子”、“抓特务”等游戏。
演八路的手里拿着木头枪,对着前边蹲在地上嘴里学着鬼子“哇啦、哇啦”叫的人,别提有多神气了。如果再有了火药枪的助力,孩子们往往玩得更加酣畅淋漓。
大多数的玩具都是就地取材,自己动手制作,使得很多孩子不但心灵手巧,而且生龙活虎,自理自立的能力很强,长大后遭遇挫折后的抗压能力也很强。
不像现在的孩子,什么事情都越来越依赖大人,越来越依赖手机和电脑。尤其是手机和电脑上的网络游戏,严重弱化了孩子们的自主动手能力。


过度注重学习导致越来越少的集体户外活动以及动手动脑的活动,让越来越多的孩子养成了孤僻、懒惰等不良的生活和娱乐习惯。
近视的孩子越来越多,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小胖子越来越多。


除了生理上造成的孩子行为叛逆,孩子的精神世界也越来越恶化,集体感变淡,自私心理变重,一切以自我为中心,面对遇到的一点儿小挫折就束手无策,抗压能力几乎没有。
除了那些到处疯跑的游戏而外,踢毽子、跳山羊、跳皮筋、翻花绳等也是经常玩的游戏。所有的游戏在开始前都要通过剪刀锤子布或者手心手背来决定先后顺序,谁赢谁先来。



每一种游戏,都有一种深深的情怀。每一种游戏,都反映了那个时代特征,被打上了鲜明的时代烙印,记载了我们逝去的欢乐的童年时光。
不像现在的孩子,可能五岁之前才是真正的天真烂漫。之后就被大人逼迫着过早地领上了与他人竞争的起跑线。

学舞蹈,学书法,学音乐,学画画,学钢琴,学英语,学跆拳道……学各种家长能够想到的才能与技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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